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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跑(1 / 2)

“你说得对。”

宁染说完这句话之后,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。

她捕捉到祁昀刺骨言语中的真正含义。

并不是“远离我”,而是“靠近我”。

虽然祁昀本人并没有发现这个事情,他还沉溺于他无法理清的情感,困惑只要靠近就无法抑制的疼痛。

祁昀将这份疼痛解释为爱意,可宁染却将它理解为“警报”。

人类在疾病发作的时候会感受到疼痛,是对肉眼看不到的损坏进行补救。

而现在,祁昀就需要“警报”告诉他眼前的人并不合适。

宁染是在睡梦中会突然惊醒的人,在慌乱中醒来,和白天笑嘻嘻又明朗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。

祁昀在深夜中握住她惊慌乱抓的手臂,抚摸她的发顶,细密地亲吻她的额角让她逐渐冷静平和。

宁染在安静中抬眼看天花板,她难以再次入眠,有时会因为胸口的发闷而提出质疑,“祁昀,我们真的合适在一起吗?”

祁昀往往并不着急回答,他会有一点伤心地亲吻宁染的眉眼,或者摩挲她吐出伤人言语的双唇,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是我哪里没做好吗?”

那是对于宁染来说过于温柔的人,像是柔软的羔羊或者其他什么与美好挂钩的事物,祁昀伤心地低声询问的姿态会让宁染感受到自己的可恶。

同样的,宁染也没有办法告诉祁昀她不止一次尝试远离,并且在祁昀因为她的疏远而表现出伤心后寻找到新的游戏。

那是一种模糊的愉悦,确认了自己在别人人生中的重要性。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的羔羊一步一步靠近她,在和她拥抱时给予她温暖,无所知觉地舔舐伤口。

这才是祁昀应当警醒的疼痛。

宁染越是喜爱他,越是认知到应当分离。

此刻的宁染并不介意让祁昀更清醒一点,“既然你这么痛苦,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?”

她知道祁昀准备说什么,帮助他将这个对话继续进行下去。

宁染看到青年停顿几秒,就好像他精密运转的大脑也有停止工作的时候,他手握得很紧青筋起伏,是紧绷的姿态。

宁染紧盯着他,直到他开口。

“我确实是来告诉你,我要搬离这里。以及我们已经分手这件事。”

祁昀是比宁染更有仪式感的人。

当初也是祁昀一遍遍问宁染,与她确认,“我们是在一起了吧?”

即使宁染这样总是逃避和推脱的人也忍不住认真回答他,“好呀。”

现在,宁染也依旧没有敷衍他。

她弯了眼睛,露出真挚的笑容,“好呀。”

*

宁染以为自己会因为祁昀的搬离而伤心,至少对她来说祁昀确实早已成为了生活中过于熟悉的一部分。

房屋中带有祁昀气息的物品被打包带走确实会显得有一点空荡,但宁染觉得还可以忍受。

而这件事真正的受益者——罗莹本人很是满意。

沸腾的火锅,摆放整齐的牛肉,虾滑,以及切得有点过厚的土豆片和洗干净的蔬菜。

没有比在寒秋时节在家里吃一顿温暖的火锅更舒服的事。

“我们开瓶酒吧,高中以后我还没在朋友家过夜过呢!”罗莹兴奋得像是个明天要去春游的小学生。

“呵,”宁染想起家里的好东西,柜子里留有两瓶酒,之前因为度数略高而被祁昀禁止打开,现在她从落灰的柜子里取出这瓶瓶子十分好看的酒,“挺贵的,喝不喝?”

罗莹吹了声口哨。

两人关系实在是要好,白天在一起上班,晚上相聚也有话说,从顶头上司王部是不是偷偷染发了,到董事长的口音太重每次开会都听不懂讲了什么,以及最近的小姑娘订的剧本越来越难写,工业糖精她们现在都不爱看了,就喜欢在正剧里扣细节糖。

两个产不出高级糖的姐妹抱头痛哭,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悲伤。

话题最后还是会绕到祁昀身上。

两人终于分手,罗莹反倒收敛了以往对祁昀的指指点点,“分手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?”

这将对接下来两小时她的发言侧重点至关重要。

宁染回答,“祁昀主动说的。”

罗莹用手捂嘴,避免露出过于发自内心的笑容,“我和你说什么来着?这种冷傲的男人最不可靠,找男人,就是要看他和陌生人是怎么相处的,那就是他失去激情后对你的态度。”

“你看祁昀那个对人总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,你说他对你温柔我是不信的。”罗莹摆手摆手,虽然母胎单身,但有种看透了世间爱情的沉稳。

宁染认真思索,“可是,算是我逼着祁昀说分手的,你知道他性格傲气,很容易上激将法的当。”

“我的天呐,”罗莹说,“还好宝宝你聪明让他先说了分手,今天他能上激将法这种小儿科的当,明天就能被人骗得团团转成为穷光蛋。你不是逼着他说分手,你只是合理规避了风险,你是有大智慧的人。”

真正的姐妹,显而易见的双标,驰名双标。

宁染为姐妹的对人不对事表示感谢,“还是你残酷。”

宁染甚至开始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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