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恒站在一旁，两人中间隔了些距离。
假的变成真的，真的变成无法挽回的。
墨芩只是头晕，并不是完全醉了，意识还算清醒。
察觉到季恒刻意保持距离的动作，她有些困惑。
娄曦丢下的话也同样让她不解。
那事，什么事？
真的假的？为什么会无可挽回？
把握机会……问清楚……
酒精麻痹了大脑，让她有些迟钝，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她站起身，身子微微晃了一下，很快站稳。
调酒师为别的客人调完酒，转头一看发现了这边的状况。
怎么就剩下她一个人？
刚才骗她喝酒的女人呢？
这男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？
看着墨芩那并不多见的美貌，他忍不走上前来：
「女士，请问需要我的帮助吗？」
墨芩不忘礼貌待人，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。
「不用了，他是我朋友。」
调酒师不放心地看了看季恒，后者面色不善地盯着他。
调酒师：「？」
怎么搞得好像是他图谋不轨？
墨芩在口袋里掏了掏，摸出一张卡，打算买单。
季恒怎么会让墨芩去买单，这单是娄曦特意留给他的。
美其名曰，帮他制造机会的报酬。
墨芩也没抢，乖乖站在一旁等季恒买完单。
她微微侧目看了看身边的人，然后试探着伸手再次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季恒知觉袖口微沉，力道没多重，大约像是坠了一只小奶猫的力道。
他刚刚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。
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，她喝醉了。
墨芩走路有些飘，但还是能努力走出直线。
出了酒吧，凉风一吹，墨芩的脑子清醒了稍许。
季恒环视四周，没有看到熟悉的黑车和保镖，他心底感到一丝窃喜。
他放缓了声音问还抓着他袖子不放人：
「你的保镖呢？没跟着一起来吗？」
墨芩没看他，只摇摇头。
她还没想明白，那事到底是什么事？
季恒的声音再次传来：
「是联系保镖来接你，还是我送你？」
墨芩缓缓抬头，一双水润的眸子倒映着街道上的灯光，亮晶晶的，星辰般耀眼。
「那件事，是哪件事？」
想不明白，墨芩选择放弃，直接问！
季恒被女孩这一抬头勾的荡漾的心随着这话一紧，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。
他喉结滚动一下：
「没什么，不是什么要紧事。」
墨芩皱了眉，深吸了一口气，俨然带了点怒气。
明明有事却不说，嘴巴是被胶水粘住了吗！
猜来猜去真的很累！
季恒全然当作看不见，转身打算往停车的地方走，「走吧，我送你……」
墨芩拽着他的手用力，将人拉住。
「不说清楚，我就不走了！」
季恒脚步微滞。
看着喝了酒，耍小脾气的墨芩，他脸热，不自在地偏过头，可眼神还是忍不住落在女孩身上。
「说……清楚什么？」
墨芩真的是没脾气了，这人居然还想装傻。
好想丢下他，直接回家！
她松开了拽着季恒的手，往前半步，倾身扑进
了他怀里，保住了季恒精瘦的腰。
季恒脑海里似乎爆开了漫天烟火。
女孩娇娇软软的身体紧贴着他，环在他腰间的双臂如果再紧一些就好了。
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，季恒便反应过来，极为克制地握住墨芩的胳膊，想要将人推开。
他不敢太用力，女孩又不松手，没能将人推开。
墨芩又问，「你真的不说吗？」
季恒抿了抿唇，无奈道：
「放开，好吗？」
环在腰间的力道瞬间一松，女孩利落地放开他，甚至还退后了两步。
沁凉的夜风吹散了刚刚女孩暖热的地方，季恒忽然有些手足无措。
墨芩瞧着他，眼神微冷。
「不说算了。」
这样他都不说，她也懒得问了，到时候直接去问娄曦好了。
墨芩摸出手机，点亮了手机屏幕，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。
「你在给谁……」季恒还没组织好语言，电话就接通了。
墨芩吐词清晰，嗓音微哑，「喂？能过来接我吗？我在……」
季恒没看到手机上的备注，但似乎是两个字的。
或许是刚才那个拥抱给了他力气，他走上前去，抢先道：
「我送你！我送你回去……」
不是要说清楚吗？为什么又不听了。
墨芩瞪了他一眼，还是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不用了。
正准备去开车的保镖：「……」
季恒瞥了一眼手机屏幕，想要窥见电话那头的人是谁，但还是没能看清。
墨芩现在也不太想理他。
两人一时间无话。
直到车开出去好一段，季恒